琪鹿

【凌远X李熏然】 院长大人萌警花 (2)

第1章您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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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医院主治医师职位竞聘的事,也是近几天才定下来的。凌远见机会难得,不免也会有点小私心;加之李熏然回来的时机也很凑巧,所以就试探性地向他提了一提,然而自己的判断并没有错——自打十几年前的那次事件之后,李熏然显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会再从医了。

15年前,刚刚20岁的李熏然由于高考成绩突出,被潼市著名医学院选为定向培养生。在医学院学习2年后便被委派到潼市第一医院实习,由于当时人手紧缺,凌远的研究生导师就将李熏然交给凌远辅导实习。由于两个人是医学院的师兄弟,又天天待在一起查房啊什么的,所以一来二去地感情也就越来越深。那之后过了一年,27岁的凌远赴美国攻读医学博士学位,原本想等毕业后回来带着李熏然一起好好治病救人的,不料等他回来后韦天舒却十分遗憾地告诉他,李熏然辞职去考警校了。


凌远为此很郁闷,他不知道李熏然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那之后又过了3年,凌远再见到李熏然的时候,后者已经是潼市第一公安局刑警队的副队长了。他一身深色的警服站在自己面前,肩上的肩章在阳光下尤为刺眼。他依然张开双臂等着凌远的拥抱,依然嗓音低沉且带着笑意喊他,师哥。


但凌远却是满心的窝火。


他按照惯例拥抱了李熏然,虽然肩章划疼了他的下巴;他替他整理衣领,眼里却浮现他当初穿着白大褂在医院里来回穿梭的神采飞扬样子。


“熏然……”他犹豫了好久才开口叫他,而对方却撇了撇嘴,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我饿了……”


凌远失笑,突然记起其实李熏然做医生和做警察于他凌远而言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区别——数年如一日,李熏然在他面前,也不过就是个大男孩儿。


凌远决定暂时放弃追问,于是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地去下馆子。


点的是地地道道的上海菜,熏然喜欢。草头圈子、红烧肉,每一道菜都是浓油赤酱。李熏然吃的很开心,全程埋头苦干;而凌远则吃的很少,只负责给他夹菜添汤,浅浅笑着,一脸心满意足。


当李熏然终于放下筷子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后,凌远的笑容终于从嘴角沉到眼底,然后慢慢干涸。他给李熏然添了杯茶,终于还是清了清嗓子:“熏然……”


“我不想做医生,是因为失望。”李熏然显然是知道他的,在他开口之前把他的话堵了回去,然后默默点了根烟夹在手指上,看到凌远讶异的目光,半点歉意也无:“刑警队不是什么阳春白雪的地儿,一群男的在一起,难免要学会。”


凌远叹了口气,还是找服务员要了烟灰缸放在他面前。


李熏然鼻子一酸,眼底一阵阵涌起潮意。


他通红的眼睛湿漉漉的,凌远简直看不得。


“你选择转行,自然有你的道理,我不想强迫你。只是……”凌远放缓了语气,语气怜惜而诚恳。


李熏然吸了口烟,转脸看着他,眼中的泪意已经退去。


“还记得我手上的那个进行过心脏移植的病人吗?”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突然问。


凌远想了一下:“孙熙?”


“对。”


当年实习结束后,李熏然通过了留院考核,成为心内科的一名主治医生。上岗一年后接手了一个心脏搭桥手术的术后修复。患者名叫孙熙,是潼市著名民营企业家孙听涛的女儿。孙听涛是第一医院背后的大股东,院方对这一例手术自然重视。谁成想孙熙术后出现排异反应,在ICU待了三天以后居然一命呜呼了。


此事在潼市一时间掀起很大波浪,孙夫人的情绪和失控,各界媒体也一天到晚地追着李熏然和负责搭桥手术的胡医生采访挖料。某次李熏然不堪其扰,失手将一名围堵他的记者推倒在地,那名记者回到报社以后大肆渲染写了一篇头条,一时间在全市闹得沸沸扬扬。


当然,这还不足以让李熏然寒心。


事情发生一个星期后,凌远的上一任院长找李熏然谈话,向他宣布了院方的决定——由李熏然负责赔偿孙熙家属精神损失费中的20%,医院负责80%;由李熏然公开向那名被推倒的记者道歉。


道歉这事儿李熏然是可以接受的,让他不能忍的是那20%的精神损失费——搭桥手术即便在术前的各项指标都显示心脏与受体匹配也不能排除术后排异反应的出现,如果他和院方赔偿费用,岂不等于变相承认这是一起医疗事故,是修复医生的技术失误?


天理何在。


显然,李熏然是要向院长阐述自己的观点的,年少气盛如他,允许别人不对他委以重任,却绝不容忍别人对他的专业水平提出质疑。


院长听着他滔滔而论,却是不动声色:“熏然,孙家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医院的财神爷,何况你也的确是推了人家媒体朋友嘛!”


“所以?”李熏然冷笑。


“为院方大局,丢卒保车也是难免的嘛!”院长安慰道。


“丢卒保车?”李熏然蹙眉,然后将白大褂从身上褪下来,慢条斯理地放在了院长面前,“我希望,没有人会步我的后尘,成为您的下一个卒。”


而后李熏然无视所有人的劝导与挽留,一身轻松地走出了医院,买了一张去美国的机票。


纽约的和风细雨让他忘却了中国人的势力与虚伪,他看见凌远站在阳光下,干脆利索、清清爽爽。


在美国的那段日子,李熏然对自己所受的待遇只字不提,只是默默看着凌远低调地追他,然后笑了笑:“如果哪天师哥做了第一医院的院长,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凌远望了他很久,然后点点头。


所以,当三年前凌远再联系他的时候,是以潼市第一医院院长的名义。


那天的饭桌上,凌远一身西装笔挺,对他殷勤周到。终于在酒过三巡之后步入正题:“熏然,回院里吧。”


李熏然的回答是:“我下个月升副局长。”


凌远知道这就算拒绝。


可以理解,好马不吃回头草,自有大庙供真佛。


随他去吧。


“其实,我激你去做院长,也不过就是为了我的一点私心而已……”指间的香烟袅袅燃尽,李熏然的回忆也戛然而止,“然而,我却永远错过了靠着你这棵大树在院里作威作福的机会。”说到最后他笑了,笑的凌远心里发疼。


机遇是个很令人啼笑皆非的东西。凌远常常在想,如果那个时候他已经是院长,他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替李熏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不是把他毫不留情地推到风口浪尖背黑锅;如果他那个时候像现在这样有能力,李熏然也不至于负气出走,在另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里摸爬滚打、遍体鳞伤。


“熏然,对不起……”他轻轻搭上李熏然的手背,一时语塞。


“所以,类似回去的话就不必再说了,如果有时间,我会回去看你们的……”


李熏然态度坚决,凌远也不好多言,饭局结束后两个人便各自返回单位,并约好了晚上凌远去公安局“接驾”回家。


然而当李熏然回到办公室时,却发现接待室里有一位不速之客在等待自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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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鹿

林深见鹿,雾散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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