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鹿

【欢乐颂 谭赵】 迈巴赫与柳叶刀 (10)

第9章回顾入口



匆匆那年我们见过太少世面只爱看同一张脸/那么莫名其妙那么讨人欢喜闹起来又太讨厌/匆匆那年我们一时匆忙撂下难以承受的诺言/只能等别人兑现

 


七年前的美国,有一个闷热而漫长的夏天,26岁的陈亦度就在这个夏天以一张失而复得的设计图,换来了与一个人的缘。说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人一见钟情钟的不是脸。


那个时候陈亦度在麻省理工设计学院读博士,六月的毕业季繁忙而杂乱,他收拾好所有的毕业材料去导师办公室,然后在办公桌前发现自己的设计图不翼而飞。


场面是一个大写的尴尬,约好的答辩眼看要泡汤,于是他想也不想撒腿就往外跑,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却死心塌地地找;就在频临绝望的时候,他看见远处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人——1米8还要多的大个子,穿着很考究的白衬衫,手里……拿着他的设计图。


陈亦度理所当然地怒火中烧,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树下夺回图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彼时已经毕业四年并且在华尔街最大的金融公司做的风生水起的谭宗明,对这个并不怎么友好的同校学弟只是一笑置之——看来,以后不能随便捡东西了啊……

    他们也是后来才知晓,原来四年前陈亦度进校的日子,谭宗明正好毕业。



然而缘分就是那么奇妙,就好像那天细雨霏霏,谭宗明如果拐了安迪的车直接回家,他或许就会错过一次重逢;不过好在,他没有。


他拿着一把黑色的伞走在纽约熟悉的街头,闲庭信步,优哉游哉,心情闲适地踱步进到站台,漫不经心的四下张望。


视线所及范围内,居然看到似乎熟悉的身影,他收了伞,走到他身边再撑开,以防雨丝再淋着他们两个。


那个人转过头来,笑笑说谢谢;谭宗明亦侧脸:“不客气,算是向你道歉。”


他终于回转身来,盯着谭宗明片刻:“啊……你是那个……”


谭宗明笑笑,将伞往他那边倾斜了一点:“你的图,跟你的人一样让人印象深刻。”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陈亦度苦笑,从茫茫无边的回忆里浮起来,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心里压着石头似的,如何都不能痛快——谭宗明这个人,向来是抢手货,为人优雅绅士礼敬三分,事业有成腰缠万贯;他就像一把无形的、带倒刺的钩子,也许,至今都没有不上钩的鱼。


包括他陈亦度。


那天晚上去KTV找人,意外看见谭宗明站在走廊上,领带结的四平八稳,西装笔挺。月光斜斜地洒在他脸上,闪闪发光;KTV里乐声嘈杂,人声更嘈杂,而谭宗明所处的那一隅,却似乎很宁静。


所以陈亦度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了。


那个时候陈亦度在时尚圈已经小有名气,两个人为了避开频繁塞纸条的妹子,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老调重弹——喝酒。


两个人不紧不慢地推杯换盏,好像都在等着对方说话,又好像……都不想说话。


陈亦度放下杯子,眼尖地看见谭宗明西服的袖扣有些脱线,挂在袖子上,摇摇晃晃的。


陈亦度摇头叹息,拇指和食指有意无意地拈着那枚铁灰色的扣子,眼神迷离:“你就这样出来谈生意啊?”


“嗯?”谭宗明闻言,终于将目光移回,抱歉地笑笑,“刚刚付账的时候拉拉扯扯的,所以……”


陈亦度憋着不敢笑,突然眼睛一亮,扭身从包里变戏范儿似的拿了针线出来,拽过谭宗明的胳膊支到膝盖上,竟飞针走线起来。


谭宗明大惊失色:“你居然随身带着这些?”


陈亦度阴阳怪气:“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可比不得师哥你才高八斗,也就只能干点女儿家的事情了。”


谭宗明的视线里是陈亦度低眉认真收拾纽扣的动作,入耳是他低沉婉转的嗓音在玩笑戏谑;谭宗明觉得自己有点晕了,伸手在陈亦度的手掌上弹了弹:“出手一张设计图就是几万美元的人来干这个,大材小用啦。”


陈亦度终于忍不住嗤笑:“听说你的薪水都是按小时计价的,那你现在算不算是大材小用?”


“你不也是百里挑一的人才?这叫人才投资。”谭宗明身体前倾,免得胳膊从陈亦度的膝盖上滑下来被针扎到;陈亦度的眼睛就这样看得清清楚楚,像落了星星一样,那么近、那么亮。


“人才投资?”陈亦度仔细藏好针脚,“那你这墙角可挖的不够高明啊!”


谭宗明松了松领带,收回胳膊,将外套他在手上起身:“朋友开了家会所,总部就在这边,酒窖不错,去吗?”


陈亦度也拿了外套收拾好东西站起来:“不去啦,晚上还要赶一个稿子。”


谭宗明皱眉:“都连续工作一周了,干嘛那么拼命?七情六欲,总要适当地放松一下。”


陈亦度盯着他看了片刻,眼珠俏皮地转了转:“那好吧。”


这一晚上他们聊了很多,叙旧、人生、工作、规划、私人感情、音乐,等等等等……


聊到最后,总有一种心照不宣的气氛在两人周围蔓延。这气氛终于在陈亦度提出离席的时候变成了理所当然……


第二天是在床上醒来那简直天经地义,出门看见谭宗明穿着衬衫系着围裙手里端着早餐出现在厨房门口简直美不胜收。


两个人在纽约的花花世界里,各自写着属于他们的美丽故事,直到金融风暴席卷全世界……


眼看美元即将贬值,上司几欲跳楼自杀,谭宗明毅然决然变卖所有身家,决定单飞回国。


然而在谭宗明净身出户离开公司的时候,DU集团就已经在美国初具模型。谭宗明见到陈亦度的时候,他正坐在那间办公室里,指点江山。


做了老板的陈亦度当然不会再为了一枚纽扣亲自穿针引线,大手一挥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愿意低薪水入职。高层管理者的繁忙与专制让陈亦度越来越强势,强势到客户都要跪下唱《征服》。当然,谭宗明觉得生意不是这么做的,他想要找的那个人,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他留下寥寥数语和一头雾水的陈亦度,返回故土……


这期间他们见过面,晟煊集团称霸上海金融圈之后、谭宗明几乎手握上海经济命脉之后,在谭宗明的办公室,他们见到了。


“亦度,你太过强势,只可友、不可渎。”谭宗明一锤定音。


“宗明,你以为你自己柔软多少?”陈亦度冷然相对。


以后的以后,就是DU集团总裁办公室里,他们彼此身边都多了一个人的时候……


谭宗明是欣慰的——地狱本无门,天堂自有路。


陈亦度是愤懑的——拂袖而去,谈何容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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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见鹿,雾散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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