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 谭赵】迈巴赫与柳叶刀 （9）
这是一个老情人相见故事无限的狗血剧情，为我即将挖坑的谭陈做个广告。另外，明天更完谭季以后所有坑停更两天。上一章是开车的前兆么不是，应水无 @水無香 太太的要求，明天晚上开始写这个文的肉，大家抱好太太的安全带，我们3月16日上午见。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能依靠/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得到的爱越来越少/看着你的笑在别人眼中燃烧/我却要不到一个拥抱/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冷冷地看着你说谎的样子/这撩乱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痴/是什么让你这样迷恋这样的放肆
给赵启平做西装的事情其实谭宗明一直记在心上，可看着秘书送来的几家设计公司他却无论如何都觉得不满意，挑了又挑比了又比，最终却是全盘否定。拿着手机在手里转了好久，终于从长长的通讯录列表底部翻出了那个没有备注却烂熟于心的号码，拨通。
单调而冗长的忙音很有技巧地考验着谭宗明的耐心，却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接了线，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当时凌冽干脆：“嗯？”
谭宗明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嘴上却是平静地叫着：“亦度。”
这厢，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服装设计师、跨国服装公司DU集团CEO陈亦度，彼时他正面对落地窗坐在办公室里，带着一丝冷笑接着老熟人的电话：“谭总有何指示？”
谭宗明的心倏地就沉下去，不过他还是保持着公事公办地语气：“我想请你……亲自给我做几套西装。”
陈亦度想要拒绝的，他毕竟有那么多或真实或商业或信手拈来的理由，但话出口却是拖泥带水的：“请我？还是亲自？以什么名义？”
“我个人名义，”谭宗明终于抬起头，目光清明，“明天我会亲自过来量尺寸。”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耳边只有陈亦度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夕阳一寸寸顺着对面写字楼的楼顶爬下去，还剩一道边的时候谭宗明终于听到了回应：“明天晚上8:00，我在我办公室等你。”
谭宗明听着他喀的一声收了线，放在耳边的手终于带着手机垂落身侧，睫毛也缓缓搭了下去……
次日晚上8:00，他准时出现在六院大门口，载着赵医生前往DU集团的办公大楼。赵启平自然是一头雾水：“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谭宗明站在车旁看着高耸入云的混凝土建筑大楼和数不清的反着灯光的玻璃，目光锁在唯一的一盏灯火上，意味深长地回答：“带你过来做西装。”
“西装！？”赵启平大跌眼镜，“去买不就好了，何必要……”
“量身定做……”
“可是……”
“好了，”谭宗明转过头来，笑容温和霸道，“跟我在一起，你要懂得享受富裕。”说完，手很自然地往赵启平腰上一攀。
赵启平毫不留情回以白眼：“没什么能够阻挡，土豪发表炫富想法的欲望。”
谭宗明笑了，不由分说携着他走。
刚进门，眼尖的前台小姐立刻迎上来，识相地对赵启平腰上的那只手视而不见，只是面带微笑地做了个“请”的姿势：“谭总请，我们度总正等着您呢！”
谭宗明不动声色地放开赵启平，朝着前台接待微微一笑跟着走，赵启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只好跟上。
坐了总裁专属电梯上到顶楼，前台小姐自觉消失，谭宗明犹豫了1秒，迈开脚步朝着唯一的光亮走去，推开了门。
办公室里，陈亦度依旧是一身黑色的直纹高订西装，背着光站在办公桌前，在聚焦台灯下认认真真地画图纸。谭宗明记得他曾说过他喜欢黑色，因为那是包罗万象侵吞天地的颜色，大气而霸道。他身边站着一位穿黑色长毛衣的长发女子，两个人挨得很近，都不说话。
终于，女孩子没了耐心，将手里的长尺子一扔：“不干了不干了！我都说了画不好了啊！”标准的台湾腔，有着很迷人的女性魅力。
陈亦度微微侧头，声音里带着笑：“我这不是在帮你嘛！”
“哼，你要不是想接这一单，你会这么好心吼？”女孩子却是嗤之以鼻的。
陈亦度摇头，抬手摸摸她的后脑勺以示安慰：“好了好了，不扣你年终奖，好不好？”
谭宗明插着兜看着这一幕，心里常常地舒了口气，浅浅地笑起来。
赵启平自然是不愿意干站着看别人腻腻歪歪秀恩爱的，他只想早点完事儿回家休息，精力充沛地迎接明天早上三台半手术。于是，他轻轻咳嗽了一声。
谭宗明看着陈亦度在灯光中缓缓回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亲眼看见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熠熠生辉的惊喜和明明白白的失望……
陈亦度回转头，脸色阴沉的可怕：“薇薇，你先回去吧。”
叫薇薇的女孩子大眼睛一转，吐了吐舌头抓起沙发上的包包溜之大吉……
谭宗明笑着迎着陈亦度走过去，后者却极其自然地转身取过一卷长长的皮尺舒开：“你的尺寸我们成衣部有记录。”
谭宗明招手将赵启平叫到自己跟前，笑着解释：“不是我。”
陈亦度身形一僵，终于回过头将视线锁在赵启平脸上，只看得赵启平如针芒在背只想溜之大吉：“他？”
在得到谭宗明点头认可后，赵启平清清楚楚地看见面前这个从头到尾都对他视而不见甚至敌意满满的陈姓先生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的冷笑，对他发号施令：“把外套脱了吧。”
陈亦度此人，偶尔翻阅时尚杂志的人应该都有印象——英俊帅气的外表、挺拔清瘦的身材、显赫的身家都是他的标签。传言此人不近女色是因为取向特殊，如今看来，应该是很多美女想要在这万人迷的外表下壮烈成仁，却在这冷如冰霜的性格下望而却步吧？
正当赵启平这么想着，谭宗明却走到他身后技巧娴熟地扒掉他的外套，声音轻柔：“发什么呆呢。”
他一愣，陈亦度却在此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的空隙里，认真地将皮尺在他肩上比了比，谭宗明见此，忙后退一步。
陈亦度脸色阴郁，仔细地给赵启平量了肩宽和三围，然后收起皮尺：“自己到那边择色。”
随着他的目光，赵启平看见不远处的长桌上放着一沓色卡；他望了一眼谭宗明，后者了然地走过去选了四款递给陈亦度：“就按我平时用的料子给他做，记在晟煊账上。”
“老谭……”赵启平刚想说什么却被谭宗明堵回去：“这事儿我说了算。”
小赵医生委屈地翻了个白眼，垂头丧气地抗议。
在定装协议上签好字，谭宗明自然而然向陈亦度告辞：“我们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自始至终不怎么说话的陈亦度终于在两个人到门口时缓缓陈词：“谭总，赏脸喝个咖啡？”
谭宗明脚步一顿，赵启平回身疑惑地看着他，然后越过他的肩膀看着突然高高在上浑身挑衅气息的陈亦度。
两道目光最终集中在谭宗明这里，后者却是释然一笑：“启平，你开我的车先回去……”
夜幕低垂，星巴克里坐客寥寥；音乐舒缓却慵懒，前台的服务生已经开始擦拭咖啡杯，好像随时准备换班。
谭宗明和陈亦度面对面坐在雅座里，一盆新鲜翠绿的绿萝藤遮住了视线，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陈亦度陪着谭宗明沉默，最后有些得意地看着他放下咖啡杯收起二郎腿，柔柔地看向他：“你现在……还是一个人？”那眼神依旧柔和，却没有一点温度。
陈亦度依旧翘着优雅的二郎腿，也不管两腿已经僵硬，嘴唇感受着咖啡渐渐变凉：“诚如你刚刚看到的，我交了一个很好的女朋友。”
“哦……”谭宗明像是叹息着说出了这句话，“那就好……”
“你和那个人，定了？”陈亦度垂下目光，吹了吹早已没什么温度的咖啡，装模作样的。
谭宗明恢复了一脸的春风得意：“定了。”
陈亦度终于喝了一口咖啡，忘了加糖，苦的难以形容：“他是做什么的？”
“医生。”
“医生啊……”陈亦度放下咖啡杯，沉吟着，浅浅地笑起来，“那你可得谨慎了，做他们这一行的，拿红包，品行是孙子；不拿红包，到了我们这种人消费的场合，只能装孙子。”
谭宗明没有说话。
陈亦度突然没来由的就心浮气躁，他抬腕看了看表：“很晚了，你先走吧。”
谭宗明抬头盯着他，片刻后起身拿好外套拖开椅子。
“谭宗明，你保护好他。如果我出手，他会很难看。”快到转角时，谭宗明听见陈亦度这样说道。
“亦度……”他回过头，想要劝解。
“你要知道，如果我想的话……”
“你敢！”
陈亦度微微侧头，语调高傲轻蔑：“谭总，你也太不了解我了……”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