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鹿

【欢乐颂 谭赵】 迈巴赫与柳叶刀 (8)

第7章回顾入口



赵启平处理完17床的病人之后继续休假,在做了好一阵子思想斗争之后终于一拐方向盘改道去了晟煊方向。17床那个孩子实在可怜,可怜到饶是赵启平这种“见多生死别离的黑心医生”也动了恻隐之心。他觉得这时候他需要谭宗明,急切如120,他要去讨个好卖个乖,然后彻底地让老谭带着他去腐败。


晟煊比他想象中大得多,宁静之中充斥着繁忙的硝烟,连前台小姐的笑容都是生疏而职业的:“对不起,谭总在忙,不接受没有预约的会见。”


赵启平心里就吐槽了,你个小丫头片子自打看见我第一眼就开始脸红现在却跟我玩这招?但他依然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地递名片:“我姓赵,是来应聘谭总的私人医生的。”


“好的您稍等。”姑娘小心翼翼地将名片往口袋里揣好,然后打电话,“接董办……面试的赵先生到了……”


看着她挂了电话赵启平就到旁边沙发坐着,不一会就听见谭宗明在后面笑道:“不说不来看我炫富的吗?”


赵启平看着前台站的毕恭毕敬的姑娘冲谭宗明挑了挑眉:“我下次见你会提前预约。”


谭宗明笑意转为无奈:“我在安迪那儿说瞎话儿呢!”


赵启平扬眉:“哦?你不是吩咐下面说在忙,不接受没有预约的会见吗?害我还浪费一张名片。”


谭宗明看了眼前台满脸尴尬的姑娘,不疾不徐地靠近赵启平,在他耳边气声一句:“明儿我就把她开了。”


赵启平嗤一声笑了,气声回他:“小年轻不懂事,还是算了吧。”说完冲前台摆摆手,潇潇洒洒地带着老谭进电梯。


安迪正好从另一部电梯出来目睹这一幕,走到前台取包:“劝你只当没收到那张名片,为你的前途也为你的饭碗。诚如你们平日所见,谭总……只是看似和蔼而已。”


小姑娘目送安迪进电梯下楼,垂头丧气地把名片丢进了碎纸机。


 


这厢赵启平已经在谭宗明办公室的白色沙发上落座,端着咖啡看着他伏案忙得认真有序。


“老谭。”他是越看越没意思,抱着枕头窝在沙发里都快睡着了。


“嗯?”大鳄才没工夫理他,赏了他一个音节算是回应他的存在感。


“我来找你化缘。”


谭宗明笔一顿,抬头仔细瞅着他:“院办为难你了?要钱还是要人?”


“没有,”赵启平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简直把老谭看的五迷三道神魂颠倒不问今夕何夕,“但是我缺钱。”


“啊?”谭宗明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倒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马开抽屉找支票,“要多少?”


“你都不问我干嘛用?”赵启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枕头在沙发上躺下。


“我又不缺这点钱,”谭宗明继续填支票,“说吧,要多少?”


赵启平切了一声翻白眼:“我要现金。”


谭宗明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将钱包里的现金倾囊相授,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4000,全数上交。


赵启平接过现金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咬牙切齿地长吁短叹:“万恶的金钱啊,我特么爱死你了!”完了又一脸苦大仇深,“我最近接手一孩子,外来务工人员子女。放学路上出了车祸废了腿,家里穷的连带手术费和装假肢的钱都没有……那孩子太可爱了,我是真不忍心看他就这么残废了……”


天地良心,谭宗明若非看不得赵启平这蔫头耷脑的丧气样子才不会管这些农村遍地都是的故事。所以他叹了口气,坐下来搂着赵启平地腰往自己身边揽了揽:“还差多少?”


     赵启平支着脑袋从沙发上探起半个身子:“最起码还需要一万,但是不由你一个人出。”


    “什么意思?”谭宗明没听懂。


    “你给我介绍几个富贵病人咯,我广种薄收,看谁养的肥了就去放一刀血;降脂降糖,有益健康……”


    “那不行!”没料到谭宗明却回绝了他。


    “为什么?”他有点泄气,没想到谭宗明居然这么不力挺他乐善好施,一撅嘴倒下去,背对着谭宗明。


    老谭笑了笑,学着他的样子也躺下,手臂往他腰上一搁,跟他咬耳朵:“我宁愿拿钱出去打水漂,也不会放你出去人人垂涎,危机会很大。”


    赵启平听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后悔自己就不该来招他。于是把他的狼爪子从腰上拿下去,艰难地坐起来:“我得走了……”


    谭宗明也跟着坐起来,捏捏他通红的耳垂:“去我别墅给我做顿饭?”


    赵启平瞪他:“你家有阿姨!刘妈不是也在!”


    谭宗明挑眉:“今天几号?”


    “啊?”赵启平愣住,条件反射地看墙上的电子钟——


    12月22日,冬至。


    冬至,是谭宗明的生日。


    他居然连谭宗明的生日都忘记了?赵启平心里有点愧疚,他躲开老谭含笑的目光从沙发上站起来,嘟囔一句“你晚上早点回去”就溜之大吉。


    晟煊那天晚上很意外地取消日常加班,谭宗明亲自到各办公室宣布收工的时候简直可以用“春风得意和蔼可亲”来形容。


 


    人只要心情好,一切都不是事儿。所以就算冬至的晚上上海市的路被各个方向赶着回家吃饺子的车挤得速如蜗牛堵如下水道也不会让谭宗明觉得单调,他听着德沃夏克,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方向盘,不骄不躁地看着前面马自达地车屁股跟着往前挪。


    天渐渐暗了,一盏盏世俗灯火迫不及待地为这个城市披上晚装。老谭发现自己的确因为工作疏忽了很多,比如——美景如斯。


    小赵医生的电话却恰在此时打进来,掐死了他难得升腾起的一点文艺细胞:


    “你在哪儿呢?”


    “还在路上堵着。”


    “哈哈!活该!让你这个平日里只知道早出晚归偷工减料消极怠工只为避开交通高峰的资本家好好感受生活!!”


    谭宗明笑着掐线,看着终于动起来的车河几个拐弯遥遥领先……


    人将不惑,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归心似箭……


    餐厅里的餐桌旁,赵启平无聊地快要打盹的时候,终于看见一束车灯打到车库的位置,他理了理衬衫站起来,在门边等着。


    谭宗明自浅浅的夜色中走来,白衬衫,单手插着口袋。走到赵启平身边也不说话,扶着他的腰无声地往餐桌走。


    餐桌上八分熟的牛排、意式蘑菇汤、松露鹅肝、精致的甜点和醒好的XO。赵启平给他拖开椅子:“老寿星,请入席吧?”


    “我明明不到四十!”谭宗明作势要打他,眼底眉梢唇角却都是笑意,片刻后却嫌弃起他的西装来:“怎么老是这件?”


    赵启平低头看看,自己穿的还是那套天蓝色的西装:“怎么,这件不好?还有一件深色的,今天穿不合适吧?”


    谭宗明摇头:“我得找人给你量了尺寸做一些放在我这儿,整一个衣服架子没衣服多可惜。”


    赵启平饿的没时间听他土豪兮兮的言论,坐下吃饭……


 


    一顿饭吃得两个人都很满意,结束之后开了音乐,两个人坐在客厅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聊天。谭宗明很喜欢这种感觉——离开工作的枯燥和繁忙,穿越大半个城市回到自己的港湾,两个人、一盏酒、一段曲,静静地坐着看远处的星星灯火,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赵启平又何尝不是呢?


    音响里换了曲子,是一首华尔兹舞曲,赵启平仔细听了听,看了谭宗明一眼:“会跳吗?”


    谭宗明回头看着外面的人间烟火就笑了,放下酒杯起身。


    地毯上,赵启平自愿跳了女舞者的部分,曲子快终时,他借着谭宗明圈在他腰上的臂膀,一个下腰堪称完美……


    谭宗明惊呆了,眼底暗潮汹涌:“启平,你到底还藏着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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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见鹿,雾散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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